他!”
“打死这个狗官!”
军卒们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这么多将军在场,光用唾沫就能淹死他。
洛羽怒目圆睁: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肥头大耳的军需官早就吓尿了,一身骚味,面无人色地哆嗦道:
“都是两位督粮官干的,与我无关啊。小人只不过分了一点点银子,真的只有一点点!
将军饶命,饶命啊!”
一看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用拷打就把实情全都交代了:
营中有正副两位督粮官,负责定州、并州军卒的军粮分派,阙州则是自己管自己的。
军粮从后方运到前线,两位督粮官转手就扣下一部分卖了,再换成沙石和陈年旧米补足重量,看不出破绽。负责具体分发粮草的军需官们多多少少都收了好处,简单来讲就是有银子大家一起挣。
骇人听闻。
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克扣军粮!
“我,我们的粮也是这样。”
在死寂的氛围中,突然有一群并州军卒战战兢兢地举起手:
“洛将军,送往我们营中的军粮都混了旧米和沙石,我们也饿肚子,求将军替我们主持公道。”
洛羽心头一颤,高声喝道:
“还有哪一营的军粮混了砂石!”
片刻的沉默之后人群中陆陆续续有人举起手,定州并州皆有。
众将怒从心生,合着两州兵马都被克扣了军粮,只不过他们都不敢闹事,只有林戈胆子大,带着军卒闹事。
“该死的!”
洛羽面色铁青:
“去!”
“把督粮官给我抓过来,击鼓,两州军卒校场集结!”
……
两名督粮官被五花大绑地架上高台,底下乌泱泱站满了两州军卒。
更外围则是看热闹的阙州兵丁,他们很庆幸从未被克扣过一粒米,但心中更多的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