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雏儿,你就别逗他玩了。”
“雏儿又怎么了,雏儿也是站着撒尿的汉子,好一杆钢枪放着不用等着烂?”
“哈哈哈!”
哄笑不断,军卒们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对他们这种军中兵痞来说,说些黄段子简直是家常便饭。别看新兵现在羞得面红耳赤,再过两年他的黄段子指不定比谁都多。
黑脸百夫长又将一碗酒灌进肚中,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行了,不逗你了,老子得去撒泡尿,顺便看看这杆枪坏没坏。”
已经有些许醉意的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解开裤子开闸泄洪。其实营墙脚边就是山石,崎岖的山坡向上蜿蜒,长满了古树灌木。
“嘘嘘。”
刚尿到一半,黑脸百户隐约看见石壁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垂了下来,在夜风中晃啊晃。百夫长以为自己是喝多了,使劲甩了甩头,但还是能看到个什么东西在风中飞舞。
“什么玩意。”
醉醺醺的他抄手一抓,愕然道:
“绳子?见了鬼,怎么会有麻绳从头顶垂下来,我肯定是喝太多了,醉了。”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直接杵在他的侧边,冰冷的目光瞬间让黑脸百户的酒醒了,吓得魂不附体:
“你!”
“嗤!”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而过,鲜血飚射而出,满脸绝望的百夫长捂着咽喉,软软的栽倒在地,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动手的黑甲军卒随意一瞟,鄙夷道:
“好小。”
“头,你撒个尿怎么折腾到现在,赶紧来喝酒啊!”
“就是,该不会家伙已经不中用了吧,哈哈哈!”
几十步开外的兵痞们依旧在玩笑打趣,浑然没有察觉此地的异样,唯有那个新兵蛋子本能的瞅了一眼,瞳孔一缩,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看,看。”
“看?看什么看?头的鸟又不大,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