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景霸强打精神,摆摆手: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骨吃不消的。”
“真没有烦心事?”
“没有没有,你赶紧回吧。”
“呵呵,皇兄啊,打小你就不会说谎。没有烦心事为何要借酒消愁?”
景淮微微一笑:
“攻破断云隘如此重要的战事,洛兄只让你守着后营,上不了战场,你心里舒坦?”
“唉。”
被当面戳穿,景霸长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是我主动将兵权交出去的,我要是不服号令,底下的将校们就更不会服,东境的仗以后可怎么打?
罢了罢了,能打赢便好,我只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该死的南宫彻!”
从开战至今景霸被南宫彻多次戏耍,损兵折将,景霸恨不得将南宫彻扒皮抽筋。
“不急不急,偌大一个东境,有的是仗打。”
景淮斜靠在椅背上,冰冷的寒气让他咳嗽了几声:
“皇兄,说句心里话,有时候吃几场败仗是好事,你的性子比以前沉稳多了,要换做出征前的你,只怕能和洛兄打起来。”
景霸木然一愣,还真是,自己的脾气没有以前那么火爆了。
“或许,或许是好事吧。”
景霸讪讪挠头,话锋一转:“也不知道前线进展如何了,今夜要是拿不下断云隘,以后攻城战得死很多人啊。
六弟,你觉得洛羽能赢吗?”
“能!”
景淮十分肯定地点头:
“今夜之战,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轰!”
还不等景霸开口,军帐之外陡然传出一声炸响,连脚下的大地都震颤了几分。
两位皇子目光陡变,同时冲出帐外,只见远方燃起了冲天大火,隐约还有喊杀声传来。
“那是左威卫军营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