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她从这玄妙境界中唤回,是希夷抵在她额前食指。
“咦?”
白飞鸿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她左右张望着,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太华峰,希夷宫殿之中。
“师父?”她有些奇怪地唤了希夷一声,抬手扶了扶自己不知为何有些眩晕头,“我这是怎么了?”
“你悟道了。”
希夷语气依然淡淡,听不出喜怒。
白飞鸿有些讶异地张大了眼睛:“悟道……”
“你现在神智与修为,还无法承受你所参悟‘道’。”希夷神色也是淡淡,“无情道一脉,素来是最容易陨落道途。其中约有四成,都是折在了你方才所处阶段。”
“……”
白飞鸿静静听着,背后不知不觉渗出了一片白毛汗。
她下意识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右手。上面还很贴心打了一个秀气结,一看便是常晏晏手笔。
然而白飞鸿却全然无法想起,常晏晏是何时为她包扎了这个伤口,她又是何时伤到了右手。
待她终于想起这片冻伤,是她祭出剑意时所落下时,白飞鸿感觉到了另一种难言毛骨悚然。
她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意识到这一点时候,白飞鸿才突然发觉四肢百骸之中隐隐泛起痛楚。
像是把一大把碎冰碴揉在了骨骼与脏腑之间。
“你大概会痛上一两日。”希夷无需看,便已知道了结果,“你筋骨与经脉,都无法承受你先前击败林宝婺所使出那几式剑意,这是你强行使用超出自身极限力量代价。即使用回春诀去缓解,效果也十分微渺。”
“抱歉。”白飞鸿叹了口气,“今后我会更注意一些。”
“你无需对我道歉。”希夷平静道,“我只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
白飞鸿迟疑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
“师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