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无措地转着圈。
然后,它再度被一只手捏住了鸟喙。
“安静。”希夷又咳了两声,靠着隐几艰难地撑起身来,“你声音太大了,会把她招回来。”
“唔唔唔——”
蛮蛮拼命挣扎,到底是从希夷已经变得无力手指中挣了出来,比翼鸟仅有那只眼睛瞪得圆滚滚,看起来恨不得给他一翅膀,但到底是下不去那个手,只能愤愤哼了一声。
“你这家伙——”它到底是顾忌着希夷叮嘱,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疯了,明明就是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妄动灵力!你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希夷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见他如此,蛮蛮更是气得整只鸟都涨圆了一圈,暴躁地上下乱飞,好一会儿才一头撞进希夷怀里,胡乱拍打着翅膀。
“真是!真是!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都怪那个毒妇——要不是她使人给你下了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是罪该万死!万死难赎!”
待全部力气都耗尽了之后,它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大颗大颗眼泪从比翼鸟仅有那只眼睛里滚落出来,打湿了希夷衣襟。
“要不是刚好赶上了这个时候……你本来可以同她一起去。”
希夷抬起手来,无声地抚摸了一下比翼鸟脑袋。
“这也是因果。”他语气很是淡漠,倒像是在谈别人事,“无论有没有她,我都会走到这一步。阴魔毒草,不过是加快了衰落进程。于我而言,早一千年,晚一千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哪里会没有区别!”蛮蛮气恼道,“你在说什么蠢话!你本来可以同白飞鸿一起去!比起那个劳什子瑶崖峰主,明明是你适合带队多了吧!”
希夷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出生得太晚了,所以不明白,蛮蛮。”
他抬起头,用什么也看不到眼睛,“望”着殿外天地。他声音依然是沉静,如同落满雪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