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着他所留下空白。

就像前世那样。

他们并不是遗忘了他，只是不再提起。

直到时间慢慢填补了那份残缺。

但是白飞鸿不会忘记。

虽然理由已经与前世不同了。

“他应当也和我一样吧。”白飞鸿低声说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也回来了。”

带着愤怒与憎恨，带着毁灭一切欲望，重头来过。

他不为人知地蛰伏了这么多年，就像毒蛇藏身于草丛中一样耐心，为只是一击即中。

时至今日，白飞鸿依然不知道，殷风烈当年究竟为什么要摧毁昆仑墟。

就像她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入侵归墟，毁灭灵山。

但她知道，如果无法理解一个人所作所为，就看看他所作所为带来结果，由此来推断他动机。

既然殷风烈所带来就是毁灭与屠戮，那么，就代表这就是他动机。

只有几点还不明确。

白飞鸿在心中冷静地衡量着，以一种过去自己绝不可能有漠然与疏离。

第一，为什么是这些地方？

为什么前世他选择了昆仑墟，这一世却选择了归墟与灵山？

白飞鸿望着希夷。

她不是没有想过从希夷这里得到答案，可是，她也知道，希夷不会给她答案。

就像前世不曾对昆仑墟做出任何预警一样，这一世，希夷依旧对殷风烈一切保持了沉默。

他在她修炼上尽心尽责，也总是为她提供一切力所能及帮助，但是，唯独在关于真相与未来方面，他总是三缄其口。

白飞鸿只能靠自己去寻找真相。

首先是……归墟。

她回忆着自己曾经查阅过典籍，这个地方实在过于古老，所以记载寥寥。她能从典籍中找到，只有只言片语。

归墟是位于东海无底深渊，最终都会汇集到这个深渊之中，在古老传说中，那是万物终结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