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维安与他们不一样。”
钱大钧微微低头,并未答话。
“维安啊,民国,已经来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这也是无奈,只能召你来汉口,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复兴听着总裁语气中的虚弱,觉得自己还是要鼓励一下对方。
“总裁,其实您不必如此,在我看来,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这一开口,钱大钧与总裁都有些疑惑,怎么沈复兴一上来就戴帽子?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钱大钧额头冒汗,差点站不稳。
“自开战以来,超过37%的国土沦陷,超过70%的工厂陷入敌手,超过80%的战略资源被日寇占据,上亿百姓在沦陷区水深火热,日寇更是将其34个师团中的32个师团,超过70万精锐部队压在了这片土地上。”
这话一说完,总裁已经面如死灰,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鞭笞他。
换做平时,沈复兴现在应该已经被革职查办了。
可偏偏,他现在压力大到发火都已经失去了力量。
沈复兴没有看两人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总裁你熟读历史,应该知道上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协约国发动百日攻势,日耳曼人首都尚在,便选择了投降。”
“意军在皮亚韦河战役中击溃奥匈军队,一战,只是一战,奥匈分裂,崩溃,投降。”
“纵观世界历史,就没有遭受如此大损失还坚持抗战的国家,纵观近代,那次世界大战时也没有核心领土尽失,人口、资源、工厂大半丢失而不投降的。”
说到这里,沈复兴深吸一口气:“总裁,恕我直言,国家内战结束不过7年,而日寇明治维新已然70年,如今局面,非个人之过。”
总裁摆了摆手,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听进去:“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但事实摆在这里,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但沈复兴这时候却继续语出惊人:“如今的态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