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3 / 4)

低垂着眼睫,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种清心寡欲的感觉。

池宴陡然生出一种罪恶感。

沈棠宁并不是一无所觉,也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心无旁骛,她能察觉到每次落笔时,他肌肉瞬间绷紧的微妙变化,也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以及慢慢变得淡粉的肤色。

她不自觉抬头望去,池宴微仰着头闭眼,喉结难耐地滚动,有细汗从他的额角渗出,脸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愉悦。

这让她无端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就好像他的喜怒哀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看得有些愣,笔尖不自觉抖了一下,不经意划过了某个位置,引得他微不可察闷哼一声。

沈棠宁面颊顿时有些热,急忙收敛了心神,强行压下心头的古怪:

明明是惩罚,怎么瞧着他还挺乐在其中呢?

气氛实在古怪,她迫切地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沉寂:“以后还骗我么?”

池宴低哑的嗓音透着忍耐,几乎是笑叹道:“夫人手段了得,我哪敢啊。”

她听得耳根发烫,微微冷哼:“油嘴滑舌。”

她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笔扫过的地方掀起细密的痒意,紧接着被新一轮覆盖,池宴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还会低声哄她:“再重些。”

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她恼得心里暗骂混账!

……

作画的时间有些漫长,最后一笔落下,沈棠宁揉了揉酸痛的腿站起身,认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她画的是海棠,千姿百态地绽放在他身上,一簇一簇挤挨着,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她一边感叹自己的画技未曾退步,目光落在池宴脸上,不自觉添上几分心虚。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衫被汗浸湿,眼眸仍有些涣散,懒散地抬眼看她,倦怠地问:“画也作完了,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

察觉到他眼底正酝酿着未知的危险,沈棠宁不动声色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