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实际上是崇德帝的。
他将池宴和长公主接触的事告诉了崇德帝,引得皇帝对他忌惮,挑了个由头让他剿匪,其实压根儿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
霍显自以为瞒得很好,甚至打算给出错误情报误导池宴,但殊不知他早就将他的来历摸得一清二楚。
保险起见,池宴将擅长易容的羽书带上,让崇德帝的眼线亲眼瞧见“他”被万箭穿心,这才假死脱身去联系潜麟卫,以及萧家。
其中的劳累和惊险,他没有细说,但沈棠宁也能猜到。
她摸着他带有薄茧的手,力道很轻,眼底闪过恍惚。
所以前世,池宴也是假死脱身,去投靠了长公主?
真好。
她只觉得庆幸。
她觉得他是夏夜里耀眼的星,所以黯淡陨落也不该是他的宿命。
“长公主和太子,谁会登上皇位?”
她这么一问,池宴静了静,捉着她的手把玩:“你觉得应该是谁?”
沈棠宁轻呵一声:“我觉得?你不是都站了长公主的队?”
终于,还是逃不过这一茬。
池宴低咳一声,扳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语气透着几分试探:“生气了?”
她抬眼,撞入他明亮的眼眸,心底的郁气散了散:“即便我们是夫妻,我也不会试图改变你的立场,因为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固执己见,认为池宴应该无条件站在她身后,想她所想,忧她所忧。
他是独立的个体,本就该有自己的思想,这是池宴教会她的。
她唇角微微向下撇:“我只是有些不高兴,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是不信任我吗?”
池宴松了口气,在她唇上亲了亲,叹息一声:“我是怕你为难。”
太子是她的表哥,她有所偏袒再正常不过。
无论是亲近程度,还是在沈棠宁从小接受的教育下,她都会更希望表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