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倒在一个护士身上,指着前面,“快去拿纱布!止血,先止血。”
很快地,几个护士拿着纱布棉签之类的围上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简单处理。范万国在搀扶下指导检查,一会儿问问有没有伤到眼球,一会儿又问有没有伤到颞峰。
薛业抱着运动包蹲在地上,疼得五脏六腑都被挤憋了,被地震震得碎碎的。最后他站了起来,第一次单独面对范万国。
“能不能别打我杰哥了。”薛业从未有过的虚弱,“我杰哥是我带坏的。”
范万国更是虚弱,坐在椅子上连连喘大气,仿佛老了好几岁。
“走吧。”祝杰包扎完毕,右太阳穴贴着一块纱布,“姥爷,过春节我再来看我妈,她可能快醒了,你们保重。”
离开诊所,薛业陪杰哥一起等出租车,小心揭开纱布看了看,好在没伤到视力。上了车杰哥说困了,靠着他睡了一路,回到首体大的东校门已经很晚了。
大二还没开学,宿舍楼里有大一新生,412只有他们。
“杰哥我再看看,我不放心。”薛业从自己上铺爬到对床。
祝杰眼皮发沉。“看什么啊,都检查过了,养几天就好。”
“狗屁,我当时是吓懵了,我就应该……”薛业嘟哝,“我就应该站出来,用语言批评你姥爷的行为,我……我就应该问陶文昌怎么反驳。嘴太笨了。”
“你最近和陶文昌关系很好么?”祝杰右眼一亮,纱布又被掀了。
“没有,但是他老给我讲故事。”薛业看着那道裂口心疼,“杰哥,眼尾皮肤薄,将来你这里可能会留疤。”
“可能吧。”祝杰眉一挑,“帅么?”
薛业竖大拇指。“帅,眼尾一道疤,不愧是你。实在不行我也摔个跟头来一道,和你弄个情侣疤……嘶,杰哥你别掐我。”
祝杰闭上眼。“迟早掐死你。陶文昌给你讲什么?”
薛业抻开一条毛巾被,披在背上再趴在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