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哀声道:“你们的爹,想必是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疯癫,你们节哀吧。”
鹅毛大雪中,紧挨着火小邪的茅棚,多了一个小小的土丘,大雪很快将土丘盖住,一片洁白,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坟墓。
一块不规则的大石上刻着几个大字:“火王严道,长眠在此”。
火小邪、严念、严谨呆在墓前,身上均是厚厚的一层雪。严念、严道脸上的泪水,也已结成冰凌。
火小邪低声道:“你们恨我吗?”
严念点了点头:“我恨!归根到底,我爹还是因为要见你才死的。”
火小邪说道:“你们不怀疑我在骗你们吗?也许是我毒死的你爹。”
严念说道:“你说到绿色的药丸,我就相信你了,你这个混蛋,就凭你,不配毒死我爹!是我爹想死得清白!”
严念将严谨一拉,说道:“小谨,我们走。”
严谨问道:“我们去哪里?”
严念说道:“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家。”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想和这个无赖待在一起吗?走!”严念强行拉着严谨就走。
严谨一步一回头,看着火小邪,欲言又止。
两个小人儿,渐渐地没入风雪之中。
火小邪追出两步,却又站住。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中午,火小邪走出茅棚,风雪已经停歇,在很远的地方,一个人影正在艰难地向火小邪所在的位置走来。
火小邪心中一热,拔腿就向前赶去,奔到近前,方才看清是谁。
严谨冻得满脸通红,看着火小邪,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直喘粗气。
火小邪一把将严谨搂在怀里,喜极而泣道:“谨儿!”
严谨胆怯地说道:“爹……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想为郑则道爹爹守灵。”
火小邪问道:“念儿呢?”
严谨说道:“他和我吵翻了,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