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骨节,就像有把钢刀正从尾椎骨往上顶。
他蜷缩在地,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却连半滴血都流不出来,身上所有毛细血管都在收缩,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
嗬...嗬
每口呼吸都像吞下玻璃碴,白毅没想到,所谓的巨量痛苦,竟然这么可怕。
他用尽最后力气翻过身,接着整个世界便陷入黑暗。
……
当?白毅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发现自己保持着蜷缩姿势,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紧贴着发硬的脊柱。
咳...咳咳!
刚想挪动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就从尾椎直冲天灵盖。白毅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他的脊柱仿佛被浇筑了钢水,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金属灼烧内脏的幻痛。
【理智恢复中:30/100】
脑海中的信息面板告诉他,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白毅艰难抬头,发现整间屋子布满抓痕,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里残留着暗红色组织,像是用某种带倒刺的利器反复刮擦造成的。
当目光偏移到桌面时,白毅瞳孔骤缩。石斧的木柄上留着五道凹陷的指痕,边缘还沾着脱落的皮肤碎屑。
是我自己?
他颤抖着举起右手,发现指甲缝里嵌着木屑,后知后觉的恐慌涌上心头。
在昏迷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的身体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挣扎?
但随即,他又大笑起来:“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我不会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直到晨光初现,白毅才勉强能扶着墙站起来,他查看日志,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
白毅注意到门边的茅草堆里闪着暗红微光,他用随手找来的一根木棍拨开草堆。
只见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血肉正躺在那里,上面带着些许骨渣。
这是昨天……
他用茅草包住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