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户部拨银和物资,由专员去治河啊?还有,解元公可在刑部调阅过档案吗?事实上这几年决囚的死刑犯只是在万历元年到三年间才多了三成,从万历四年开始,已经连续两年下降了。”惟功针对对方讲的第二点解释道:“元辅的用意就是刑狱当处之以法,不可因杀人多而滥加赦免,嘉靖,隆庆年间,常有赦免之事,今自从元辅秉政之后,纵太后下诏赦免死囚,元辅亦是顶了回去,执政如此,未知解元公有什么觉得不妥之处?”
“压制言路,不纳忠言,不孝……”
“解元公不是在大街上公然侮辱大明的元辅,也没有见到锦衣卫拿人么。”
“不孝之人怎能为一国执政?”
“据我所知江陵亦不是不想迎父母至京奉养。”惟功叹了口气,道:“听说老太翁逝世之后,江陵已经决定迎母进京奉养,不孝实在说不上。如果说不守孝三年就一定是不孝,置正统年间李阁老等诸多贤相与何地?”
李贤是著名的贤相,在其后还有几个名相也是夺情的,在此之前就更多了,光是从不守孝这一点来说,确实是缺乏真正的说服力。
“狡辩,这是狡辩!”
顾宪成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的脸烧的如炭盆一样,整个人都燥热不堪,天空断银扯絮一般的雪花不停的拍打在他的脸上,但他就是感觉到浑身一团火热。
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舌辩之才居然如此高强犀利,一时间他心有所感,突然指着惟功大叫道:“你是那个谁,张惟功是不是?”
“哈哈。”惟功哈哈大笑起来,答道:“正是下官,解元公也知道吾的名字,贱名有辱清听,这实在是惭愧啊。”
顾宪成恶狠狠的盯着张惟功,惟功却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最终顾宪顾拂袖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辩不过就要跑么……”
“这就是解元啊……以前一直听说读书人都是聪明人,解元和状元公都是星宿下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