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貂皮,狐皮,狍子皮,请大人验看。”
“好家伙,这一次你们的货不少啊。”
任大顺果然带人上前查看,半天之后,才报数道:“人参是三千六百一十九斤,貂皮四千七百六十五张,狐皮和狍皮三千余张,人参以一斤九两计价,折银三万两千五百两,皮货么,计价算一万两千两,算算,抽税银……六百一十二两!”
“是,大人,我们拿银子。”
所谓的抚赏银,觉昌安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有盐才是他们必须的,而他们带来的皮货近万张,人参近四千斤,这才是硬通货,只要带来就不愁卖不掉。
至于税银,也是微不足道,这么庞大的交易量,大明抽取的商税才六百余两,连零头都算不上,当然是无所谓的事情。
觉昌安一声吩咐,他的随从中有人取了一个银包过来,沉甸甸的,看样子肯定不止六百之数。
“大人,请点验。”
这包银子,可能有近千两,最少七八十斤,那个夷人随手就拎了过来,浑若无事,有个汉人小吏上前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后来又来了一人,两人合抱过来,也是十分吃力。
见此情形,一众夷人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就是觉昌安也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们这些家伙,这般无用。”
任大顺上前踢了部下一脚,看看银子,知道数目多出二百来,在脸上露出笑容,挥手道:“叫场你随意去卖货吧,银货两讫了。”
说着,又有人送来两个盐包,就是这一次“抚赏”的两石多盐,觉昌安和他的族人才觉得要紧,那几头牛和猪的抚赏,对大明这边是恩赐,对他们来说象是一种羞辱。
这便是人心不足之处了,可惜的事,深居九重的天子和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官员是不会晓得边境的具体情形,对他们来说,记录在本子上的抚赏次数和实际的物品,这才是“仁义”抚边的证明,有这个,对他们来说也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