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次沈阳等地,所受的损失当真不小。
酒宴设在西花厅,身为武人,酒过三巡之后,说的最多的还是当前的战事。
由于李成梁没有向朝廷请援,所以辽阳镇也不必动员,蓟镇也只是在观望之中。
“但苦的是卫所军户和附籍的民户百姓。”
吴惟贤脾气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忠直朴实,手握酒杯,直言道:“我蓟镇以步骑车营协同,配合敌台,凡有警,大帅百般调度,各营彼此配合,兵力充裕,所以敌骑无隙可入,说是董狐狸和朵颜部是被我们所慑服才不来犯边,其实是因为此虏在我蓟镇根本没有机会抢掠成功,抢不成还得折损人手,这帐太不划算,他们这才消停下来。若是朵颜部和泰宁部换个位置,只怕这十来年间,一样隔两年就犯边,损失几百首级能抢几千汉民男女回去,还有大量物资,这生意当然做的过。”
“此番李帅退守不出,没有和敌野战的打算,只怕辽民更困苦矣。”
“算了,我等亦无能为力,何必说此闷气之事,不如饮酒。”
众将突然醒悟这是在惟功的地盘,不是在蓟镇,可以随便放言无忌,尴尬之下,连连碰了几杯,欲将话题转过。
“我们大人已经派了多股精骑,出没于沈阳与辽阳边境。”大嘴巴的佟士禄已经不是带兵官,当个军法副使每日不过伴食画诺,此番求情得了一个新差事,忍不住就卖弄道:“本将奉命带队,遇到奔逃的百姓,当然会想办法施救。我们辽阳可不是辽镇,李成梁那***只顾自己发财升官,哪里问过百姓的死活,俺们当兵,可不是他那样当法!”
蓟镇众将可不曾想到辽阳这里居然是这么评称李成梁,和自己在蓟镇时私下谈论时一样,一下子就有拉近了彼此间距离的感觉,顿时也是放开,一席酒宴完毕,无形之中的拘谨感觉就少了很多。
宴毕后吴惟贤骆尚志等人被安排去休息,他们明早就折返蓟镇,毕竟是镇守一方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