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夯得坚实平整,里面还砌了个烤肉用的火塘。门也留得又宽又高,屋前用荆棘围出了一大块空地,以免其他野兽乱闯。除此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十分简单,简单得似乎只是为了在下雨天能有个避雨的地方而已。
昭以前住的石屋比这个好不知多少倍,但毕竟是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又还是小孩脾气,所以总觉得这房子怎么看怎么好,除了狩猎外,好长一段时间都喜欢趴在屋子里睡觉。至于丑兽,早就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对于费尽力气弄出来的这么一个东西其实没什么想法,不过看昭喜欢,他就觉得住在这里面其实也不错。
房子建起来了,除了不时想起往里面添点东西外,两人一下子就没了事,于是专心寻找起迷林的出口来。丑兽倒是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但是昭还有亲人朋友,又是捺不住寂寞的性子,哪里甘心一直呆在这种与外界完全封闭的地方。只是昭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找,竟然就找了十年。
十年,昭眉眼间的青涩稚气褪去,添了两分微不可察的抑郁。除了像丑兽这种无牵无挂的,无论是谁长时间处在一个与世隔绝,且又有可能永远也无法离开的地方,再心大恐怕都会觉得难以忍受。
“今年我们进洞过雪季吧。”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又一个雪季即将降临,昭懒精无神地说。
自从木屋修好后,两人因为并不喜欢一直呆在黑暗的洞里,所以在第一个雪季的时候曾经试着在木屋里过冬,发现只要将门挡住,准备好足够的木柴和食物,比在洞里的日子舒服多了。所以一等雨季到来,便又重新将木屋加固,之后数年都没再进过湖下洞里。但是在盯着这湖面升升降降许多年,又思乡心切无计可施,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湖里那些水去哪里了?通过泄水的通道,能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立即付诸实践,跟丑兽花了一个雨季的时间在湖底搜寻,发现除了他们藏身的那个洞穴外,并没有其它可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