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城中搬救兵,但据探子传讯,李裳未曾回过官衙。
如今看来,他迟迟不『露』面,一定是被苏玄绊住了,可苏玄手上只有那么点人,又会采用什么样的策略呢?
曲长负双眼微微一眯,站起身来说道:“我记得平洲城内西侧接海,此时快要涨『潮』了。快去点人,随我前往一探!”
如今平洲城已经一片混『乱』,混进去用不着耗费太多功夫,但曲长负赶到的时候,苏玄眼看就要和李裳同归于尽。
如果猜测他举动和行踪的人不是曲长负,当中出现半点差错延迟,苏玄的命就会如他自己所愿的搭在这里了。
苏玄身上的几处伤口被海水泡的发白,此时失血过多,脑海中有些昏昏沉沉的,全无平日里的机敏清醒。
他顾不得思考曲长负要带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有没有『性』命之忧,仿佛整个世界当中,此刻只剩下了自己怀中的人。
马儿轻快地奔跑着,跑出了不断拍打岸边的海浪,周围的景『色』流逝,像是这么多年来迅若飞光的过往。
只有当这种时刻,他才能稍稍纵容自己,暂时放下那无时无刻不沉重压在心头的枷锁,幻想着这条路没有尽头。
他们能够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曲长负并没有跑出去太远,离开那片不太安全的区域之后,他便勒停了缰绳,说道:“所有的人都把兵刃收起来,前面有家客栈,进去休息一会,等着其他人进城接应罢。”
苏玄干了这一票大的,目前平洲城十分混『乱』,但正是因为这混『乱』,不同的势力失去领导,各行其是,这里反而完全用不着担心安全问题。
苏玄面『色』『潮』红,已经有些烧起来了,曲长负令人将他扶进一间上房,又请来大夫为他处理伤口,抓『药』。
曲长负自己则离着苏玄的床榻老远,坐在一张躺椅上,一边喝着热汤,一边瞧屋子里的人忙忙碌碌地伺候苏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