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剪看见谭向松的尸体后,面色有多么苍白。
良久,他像是安慰一样,轻声地说道。
阿剪的嘴角轻轻上扬:“现在我有了。”
自说自话一般,又很快转了话题:“你之前问我.....我有没有定过亲。”
“我们都没了爹娘,向谁提亲?”
“又哪来的聘礼呢?”
“不过是相依取暖,一只手帕、一对儿素银耳环、一句简单的许诺罢了。”
“我答应过她,我马上就攒够钱了,到时候求了他家的老爷太太,把她的卖身契赎回来.....”
“赎回来后,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她说过,一直想看看元宵节时,城里的花灯有多漂亮。”
“她听完后.....很欢喜。”
阿剪的语气,飘忽到像是在做梦。
“可是,可是后来,她说老爷太太看她的眼神,让她很害怕......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她带来了黑山羊,让我帮她宰掉。”
“哪一天?”杜听风敏锐地捕捉到了「黑山羊」这个词。
阿剪呢喃道:“正月十二。”
也就是入域者们来的前一天.....杜听风的瞳孔骤然一缩,忽然意识到——
“我们那天早上吃的肉.....是黑山羊肉?”
阿剪麻木地点了点头。
“我杀的。”
他的喉咙在不断抽搐,脸上全是汗水,嘴唇都被咬破,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灰扑扑的山羊毛,已经覆盖了他2/3的身体。
阿剪的眼睛忽然瞪大,死死盯着杜听风,眼白里全是血丝:
“帮我个忙!”
“把我.....把我的头割了,带出去!”
“和床下那颗一起,葬在后山上——求你了!”
杜听风愣了半晌,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极为恐怖的猜测,仅仅只是设想,就让他发自内心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