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貌,见到她都是规规矩矩喊嫂子。
再有一个月,姜玉宁的孩子也该出生,玉珠琢磨着趁着这段日子给小宝宝做些小帽子小鞋子甚的,她女红不擅长,还是海棠帮着画的样子,她慢慢的着手准备起来。
到了二月中旬,沈羡回来,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拍开沈家大门,看门老叟也惊了一跳,见他披着厚氅,一身风霜,老叟忙道,“大人快些进来,老奴这就喊人去。”
“不必。”沈羡从正门而入,止住老叟,“我回颐华院,不用叫醒旁人。”
老叟跟在身后指挥下人关上正门,躬身点头,看着大人带护卫一路朝颐华院而去。
沈羡一回颐华院,院子里的小厮们就惊醒过来,
林泉穿戴整齐出来,给沈羡行礼,又吩咐下人去抬热水去净房,这才问道,“大人,可要奴才去敲门叫醒太太的丫鬟。”
“不用。”沈羡解开厚氅递给林泉,“我先去梳洗,一会自会回房。”
林泉接过厚氅就闻见大人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这次外出只怕又见了血杀了人的。他跟随大人已有十几载,自幼跟在大人身侧伺候着,对大人的心思能够琢磨一些,知道大人对太太的感情,以往大人出门办事,从不会连夜赶回府中,回京最先见的也是圣上,如今娶了太太,大人的性子都温和不少的。
沈羡去净房梳洗一番,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换了干净的中衣回房中。一推开房门,歇在榻上的甘草,白芨便醒了过来,披上衣裳下了榻给人行礼,甘草轻声道,“大人,您回了,太太已经歇下……”
沈羡朝着内间望了眼,淡声道,“你们下去吧,不用候着了。”
两丫鬟应声退下。沈羡绕进内室,只有多宝阁旁的烛台上燃着一盏油灯,用琉璃罩子罩盖着,有微弱光芒散出,她入睡时喜欢有些弱光的,他一直记得。走到架子床旁,挑开幔帐,玉珠睡的正香,被子有些松散,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肩头,一头青丝也松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