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阮兰轻轻按住她试图挣扎的手,“先睡一会儿,我去找人来照顾你。”
她的指尖很凉,带着某种镇定剂的味道。
宋悦笙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的“嗒嗒”声像是某种催眠曲。
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阮兰叹了口气。
“可怜的小姑娘……”
声音渐渐远去。
“可以把仪器拆了。”阮兰从操作台离开,转头对助手说。
“是,阮教授。”
监护仪的滴滴声里,宋悦笙再次陷入黑暗。
阮兰推开实验室的金属门,迎面就被三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堵在了走廊。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惊吓”。
司述倚在墙边,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滤嘴却浑然不觉。
徐晏衡西装革履地站在窗边,平光镜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
傅蕴之则直接堵在门口,昂贵的皮鞋上还沾着凌晨赶路时的泥水。
三双眼睛同时盯过来时,阮兰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大嫂……”司述掐灭烟头上前。
阮兰抬手打断他:“有个好消息。”
她故意停顿两秒,看着三个男人瞬间绷紧的下颌线,“脑电波治疗有效,宋小姐刚才醒了,可以转入普通医院进行治疗。”走廊的空气骤然凝固。
傅蕴之的手已经按上门把,被阮兰一把拽住袖子:“傅三少!”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玻璃窗外,秋日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宋小姐的求生意志……”阮兰斟酌着用词,“约等于零。”
她看着徐晏衡的镜片反光倏地一暗,“虽然根据分析,主要是因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但是……无论如何引导模拟,她把你们的感情全部判定为‘中邪’。”
傅蕴之的指节咔哒作响。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