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她的膝盖上,为她施法治伤。
“宋悦笙,你不能死。”
自阿软逝去,他觉得活着是一件恶事。
每每决心去死时又想起答应阿软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十年前,他从月峰山下来无意间看见了很像阿软的宋悦笙。自此之后,他找到了慰藉。
催眠自己阿软没死,只是换了个身份活着。
他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如果不把对阿软的情感投入到宋悦笙身上,他活不下去。
“咳咳。”
床榻上的人忽然咳嗽了几声,眼睛也缓缓睁开。
离衍收起法术,坐在床边,关心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悦笙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好奇地开口:“师父,你和掌门说的自己教徒弟是不是说明我不用去反省崖思过了?”
“你……”
离衍捂着嘴咳了两声,从榻上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宋悦笙把阻拦的话咽了下去。
行吧,喝一杯用簪子搅过的水也不会对一个七品游仙玄境的人有什么副作用。
离衍仍然是背对着她开口:“你都听到了?”
“不是很清楚。师父,我的确邀请金师妹陪我去红月谷找新生考核的内容,但我是为了救金师妹才被毒藤蔓所害。”
“掌门只了解其中一点,就让四师叔唤我去太和殿。”
宋悦笙一边解释一边观察背对着她的离衍。
麻雀精给她的剧情里说离衍是一个纯情的人,阮软牵个手亲个脸,整个人都像被煮透了一样。
纯不纯情她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原主桌上满满一壶的水都被离衍喝没了。
月峰山又不是没河水溪流。他一个七品游仙闭关修炼还能缺水?
“掌门师兄那里我去解释,你安心养伤,别错过了十日后的新生考核。你是大师姐,缺席有损聚云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