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酥儿独身出门送钱物那七回皆委实去见孙溧。皆不曾去孙溧的客栈,乃去了五处酒楼,皆郑酥儿所定。孙溧将五个地址一列出来薛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面上只不显,听裘良询问孙溧当时可有特别之处。孙溧想了半日说:“委实没有,不过寻常吃酒说话儿罢了。”
薛蟠忍不住问:“可有共同之处?”
孙溧又想了半日:“本是闲聊,天上地下胡言乱语。”
“谁管那个?你们吃的什么酒什么菜什么点心?可吃醉了没有?”
孙溧这才想起来:“哎呀,我每回皆微醺。小睡了片刻,酥儿便将我唤醒。”
裘良立时道:“这五处皆在闹市。郑酥儿灌醉了你悄悄出去会了人再回去极便宜。”
文吏在旁愁眉道:“只是时日已久,这会子去打听怕是已问不出什么了。”几个人便商议起来。
薛蟠假意拿着地址琢磨,口里嘀咕道:“总觉得这里有什么规律,偏贫僧没抓住。”一眼瞥见孙溧袖手旁观,推了他一下,苦口婆心道:“大哥!你以后不是也得从地方官做起么?裘大人和各位兄弟眼下做的、就是你将来日常要做的。怎么跟没事人似的?能学一点是一点啊!几人能有这机会?你有家世有朋友,不愁被冤枉;日后你做了父母官,寻常百姓哪有贫僧和琏二哥哥这样的朋友替他们出头?不全得指望你么?”
孙溧忙说:“是我懈怠了。”乃向众人作了个团揖,“诸位,学生想偷个师,可否带上学生一道听听?”
裘良与文吏早悄悄换了好几个眼神,止不住的猜测这孙公子什么来历。哪有人这么大口气就敢说日后要从地方官做起的?早晚封侯拜相么?裘良忙笑道:“孙公子乃本案关节人物,你能一道商议自是最好不过。”
薛蟠道:“眼前诸位乃举国最好的刑侦人才。须知,各地的案子多半差不多,偏别处偶有悬案也能拖一阵子,在京中却是不成。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凡有半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