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笑了一笑:“有劳玄德公操心,暂且告辞。”
“贤侄好生歇息,便如在自家一般,无需过于拘束。”
二人又好生寒暄了一阵之后,袁尚等人方才跟着孙乾向馆驿走去,留下刘备一众人等微笑观送,直至消失在远处的青石道路之中。
袁尚方一走远,便见糜竺面色一沉,拱手拜道:“主公,为何不让我指破那小人的行径!”
一旁的关羽不知其中原委,适才便一直疑惑,闻言奇道:“子仲,你与那袁尚到底有何过节?”
糜竺面色一红,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刘备默默然的看着袁尚消失的背影,神情渐渐平复,淡然道:“天下之大,奇事甚多,子仲遭了此子一算,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可不说亦是一番历练然此时此刻,切记不可因些许小事而与袁军将面皮撕破,不然,最终吃亏之人,还是我等。”…,
糜竺闻言心有不甘,道:“那这口苦药,咱们便白白咽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无所谓,当年吕布夺取徐州,我尚能与其以唇齿盟友相交,何况今日丢的不过是马匹而已?而且这小子越是如此荒谬,我便越是心安无忧。”
糜竺闻言一愣,奇道:“主公心安什么?”
刘备闻言微微一笑,道:“子仲,夫英雄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糜竺仔细想了一想,肯定道:“胸襟。”
“不错。”刘备缓缓点头:“那你觉得,袁尚这小子,一介盗马之徒,胸襟又是如何?”
糜竺闻言不由哼了一声,道:“道马之徒,又能有何胸襟,又如何能配称之为英雄,他简直就是个无赖”
说到这里,却见糜竺猛然一愣,似是醒悟到刘备话中之意。
刘备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再没见到袁绍之子的时候,备心中本来尚对他存了三分畏意,但是今日知晓了此事,我这一直悬着的心却是完全放下了当今天下,河北袁绍与中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