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鬼子对着干呢。”
张晓儒眉目一跳:“他们是谁?”
张盐求低声说:“自卫团有些人。”
“张盐求,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晓儒正要说话时,张达尧突然走进了院子。
张盐求看到张达尧,连烟丝也不买了,把烟倒扣着,弯着身子溜了出去。
张晓儒扬声说:“盐求哥,等会我给你送烟丝,你在家里等着。”
张盐求连忙说:“好的,我哪也不去,在家里等着。”
张达尧苦笑着说:“晓儒,他换烟丝的东西,不是偷的就是摸的。”
张晓儒瞥了一眼张盐求离开的方向,淡淡地说:“进去说吧。”
张晓儒到暗室后,问:“张盐求是什么情况?”
张达尧叹息着说:“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娘死十多年了,整天好吃懒做、偷鸡摸狗。”
张晓儒问:“他也受过训练吧?”
张达尧点了点头:“是的,训练时天天喊苦,不是装病就是耍赖,反正是不想训练。”
淘沙村十八岁至四十五岁青壮年,全部要接受自卫团的训练,哪怕张盐求是个二流子,也不例外。
张晓儒缓缓地说:“他刚才告诉我,自卫团有人向他宣传抗日。”
张达尧叹息着说:“这是我安排的,看来他的思想是改造不好了。”
张晓儒严厉地说:“既然知道改造不好,为何不讲究方式方法?”
这是张晓儒第一次在张达尧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淘沙村的发展一直很顺利,张达尧的思想开始麻痹大意了。
张达尧不以为意地说:“只是宣传抗日,应该不会有事吧?”
张晓儒语重心长地说:“我的达哥哟,张盐求喜欢到处乱窜,如果他去日本人那里,说淘沙村自卫团有人宣传抗日,到时候日本人来查,多少人会被牵连?如果查到了七零五支部或七零五民兵连,有多少同志会因此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