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给了她方便,一路无阻地到了门外,这会天已经暗下来了,只见房门大敞,屋内烛火通明,却听不见一点声响。
她提着食盒,手心在不停地冒冷汗,停顿片刻后,终是鼓足勇气,轻叩了两下房门,“王爷,菱歌来为王爷送晚膳。”
话音落下,院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睡着了?她正要再重复一遍,里头就传来了略带懒意的声音,“进来。”
沈菱歌还是头次进男子的房间,她也不敢到处乱看,蒙着头就往里进,计划着是把东西放下,再说两句奉承的好话就走。
只是想法总是美好的,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
屋内周誉已处理完了公事,正大喇喇地靠坐在炕上,单手执书册,随意的翻看着。
“菱歌听说王爷还未用晚膳,便做了几道小菜,也不知合不合王爷的胃口。”
像是怕被拒绝似的,不等周誉开口,她就先一步将菜都摆在了炕桌上,饭菜还是热腾腾的,瞬间满屋飘香。
她不敢看他,只得垂着脑袋,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了会,也不见他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又大着胆子地重复了遍:“王爷请用膳。”
这回倒是有动静了,只听他将手上的书册往旁边一掷,朝着她哼笑了声,懒洋洋地道:“你就是这般伺候人的?”
只是让她们姐弟没想到的是,姑父一家刚走第二日,王二便带着人来了,说姑父在他们钱庄借了一百两银子,如今人跑了,只得问她们两拿。
小姑娘倒是还好,虽然看着伤势不轻但都是皮外伤,那个少年却是被打断了腿,失血过多陷入了晕厥,还不知何时能醒来。
之后她才弄清楚,这两人是亲姐弟,姐姐薛秀云今年十六,弟弟薛元青刚满十四。父母罹难,只剩姐弟两相依为命,在两个月前来兖州城投奔姑母。
等出了屋子,被春日傍晚的风一吹,她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可一场天灾,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