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闲事……除非独孤天威不想跟镇东将军府斗这口气,摸清楚他岳宸风的底细,要不十之八九,能在那里堵到咱们三条衰鬼,洗好脑袋等着岳老师的宝刀。”
商议妥当,老胡伸脚抹去地图,三人一齐驱车上路。
他将剑置在手边,耿照佩刀在腰,连阿傻都分到一柄锐利短匕,以防镇东将军府的伏兵突然杀出。骡车循猎人入山的小径爬上鬼头岭,行出里许,车驾无法再进,老胡将骡子系上一株老树,辕辔等俱未解下,以备不时之需。
其时方入早春,积雪已融,满山的林树正抽新芽,树顶兀自光秃一片,落叶却还未完全腐烂,和着湿软的黑泥,整座山头焦褐中透着些许深黝土色,犹如一只敛羽低伏的猫头鹰。午后的阳光正炽,面光处尚不觉得如何,遮光蔽日的林道间却隐有一丝刺骨的湿冷,仿佛凛冬回眸,于此间还留有一抹流眄。
三人小心踩着湿泥腐叶,沿着猫头鹰翼处的兽径转入一处小山坳,抬见半山腰间突出一块平坦的岩台,上有三两幢茅顶草舍,远望不见人影走动,敷泥涂垩的夯土墙斑剥得十分厉害,似乎整个冬季都乏人照拂。
“就是那里?”老胡嘴唇歙动,却未发出声音。
阿傻点了点头,身子突然一阵颤抖,面色惨白。
耿照抓住他的手臂,只觉触手寒凉,阿傻恍然不觉,怔怔望着那几间茅草房子。
胡彦之示意二人躲好,提着双剑,施展轻功掠上岩台。耿照拉着阿傻躲在山坳转角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岩台上铜件光闪,老胡踏在崖畔挥舞双剑,示意两人上前。
“我里里外外都看过了。他妈的!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老胡笑骂:
“真是怪了,难道岳宸风是谦谦君子,得了教训便躲回家反省去了,从此绝了报仇的念头?”
茅草屋后便是悬崖,远眺能见入山的那条羊肠小道,其下林冠光秃一片,当真是一览无遗,的确没藏什么伏兵。耿照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