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皇城内有袁皇后替他说话,而皇城之外,就只有染苍群上书,认为慕容是先帝指派的顾命大臣,一向忠谨守份、功在朝廷,所诬多是子虚乌有,甚至用了“佞谤”这样严厉的字眼。
要动染苍群的女儿,慕容柔多半是要考虑一下的。哪怕只有一丝犹豫,这也是别人所没有的优礼了。“水月门下多是女子,”耿照兀自挣扎:“恐怕……恐怕有所不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耿大人与沐四侠都曾在船上作客,岂有不便?”
他无话可说,只得由着她带崔滟月离开。望着那抹修长窈窕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沮丧,却难出一句挽留的话语;恍惚入了城,回神已置身于四里桥畔。
耿照端起酒碗,骨碌碌地一口饮尽,酒汁入腹后一股辛辣酱香冲起,十分难受。见弦子有样学样、端碗凑近小嘴,一副毫无防备就想仰头喝干的模样,及时按住白皙的小手:“喝酒不好,你不能喝!这样喝……会醉的!”酒气涌出喉头,不由得打了个酒嗝。
“像你这样?”
“呃……对。”
都不知道是谁教训谁了。耿照满脸阴沉,端了她桌上那碗,仰头喝光。
一会儿伙计拿了浓茶和小酒坛来,耿照只让弦子喝茶,自己拍开酒坛泥封,即斟即饮,片刻坛内又见了底。“小二哥!”他冲伙计招招手:“再来一坛!”弦子照办煮碗,连饮连斟,总算赶上把空茶壶递给他。
“再来一壶。”好像要这样喝才是对的。少女心想。
伙计是老经验了,知道闷酒要喝煞人的,十之八九是典卫大人在赤炼堂处碰了钉子,接过酒坛茶壶陪笑道:“大人也吃点菜,我们这儿的菜很有名的。不如这样,小的再给您上道酱烧肘子,吃饱了能多喝几坛。”耿照挥挥手,并未答腔。
伙计添茶上酒,正要走开,想想又回头:“大人,赤炼堂横行三川,没一百也有几十年啦,阴着天惯了,没这么容易拨云的。您仗义一席话,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