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其他师父,遑论练刀。风篁乃是刀法的大行家,也无随口胡吹的必要,难道是他走了眼?
“刀客的心思……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各门各派都不一样。”风篁收起嘻笑的神情,正色道:“像我问锋道本家的心法,讲的是“出则无悔”,与恩师所授又不甚相同。心诀配合刀法,修练起来事倍功半,有些门派的刀法,没有心诀甚至练不成。但你的状况极为特殊,先有了使刀的手眼,心诀却是一片空白,这是我闻所未闻的。”
耿照自知没什么刀法,临敌一路“无双快斩”使完也没别招了,勉强算上蚕娘所授的半式“蚕马刀法”,着实乏善可陈,只能跟人比跑得快跳得高,以及用之不竭的碧火真气而已。
之所以拿刀较为顺手,不过是童年时陪木鸡叔叔劈柴所致。要是当年木鸡叔叔不是对柴刀,而是对烧火棍有反应,难不成他今日便成棍棒好手了?连耿照自己都想得摇头,一径苦笑。
风篁拍拍他的肩膀。“你忒爱说理,没准哪天真给你想出道理来,便是刀法大成之日。在此之前,若觉迷惘,不妨多想想最初练刀的心情。恩师常说:最简单的东西之中,往往藏着最多的道理。”
两人走下山来,少年自树墩一跃而起,盈盈俏立的弦子依旧没甚表情,白皙标致的瓜子脸上清冷一片。耿照想起昨日之言,顿觉对她不起,低道:“对不住,我说话不算话,昨儿没回去。”
弦子不置可否,见他衣衫破烂、浑身伤口,只道:“我给你带了衣服。找地方洗净了,再上药包扎。”
“那我便不打扰二位啦。”风篁朝他挤眉弄眼,凑近道:“我去找袋子,你同慕容说,叫他宽限些时日。最迟三日内,我上越浦寻你。”耿照微诧:“风兄不与我一道?寻找织袋一事,小弟亦可帮手。”
风篁笑道:“这事你插不了手。”似有深意。任凭耿照劝说,心意却不动摇。
耿照莫可奈何,只得说了朱雀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