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伤人,乘机脱出牢笼。
四名仆妇全是生面孔,无一与昨日重复,看来是林采茵刻意为之。约莫在她心里,采取与苏合熏所言全然相左的行动,或能稍稍抗衡面对她的挫折。耿照不免在心中暗叹:脑筋不好果然非是最要命的,心胸偏狭才是。
仆妇们利落送入食水,替装死的耿照换药包扎妥适,未敢多说半句闲,快步离开断崖。苏合熏揭开盒盖,热腾腾的水煮牛肉香气扑鼻,耿照腹中馋虫作怪,几乎枵鸣起来,却仍趴着不动。苏合熏叹道:“你忒小看我的食量,不给点颜色瞧瞧,看来是不行的了。”耿照更不稍动,嘴唇微歙:“……洞中还有一人。”苏合熏警醒起来,低声蹙眉:
“忒远你都能听见?”耿照自不能答,却听她慢条斯理撕下一小绺肉条,朱唇微启,细嚼慢咽,叹道:“天啊,怎能这么好吃?”耿照心想:
“这点林采茵是对的。这丫头只有外表老实,心思坏透了,逮到机会便要作弄人。”最初对她的印象却远不是这样,只记得她拳头厉害,无不相准要害,招招往死里打。不知何时起,苏合熏也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了,就是这般慧黠灵动,姥姥才会让她卧底罢?
耿照忽然意―:一直以来他印象里的“苏合熏”,或许是经历过地底生活的压抑变造,才成了如今之面貌。对林采茵这样同她一起长大的人来说,说不定苏合熏也曾经是个聒噪爱笑、喜欢和同侪嬉闹的女孩。
正转着心思,蓦听一阵脚步细碎,洞中果然奔出一名同样披着兜帽大氅的娇小人影,跫音甚是熟稔,即使身处浓重的硫磺雾上,仍嗅得风里透着一缕温热乳甜。
那是他十分熟悉的少女怀香。“阿缨!”他单臂撑起,喜动颜色:
“还好妳平安无事……真是太好啦。”来者正是逃过一劫的小黄缨。
冷炉谷被攻破之际,她自北山石窟脱身,趁乱混入婢仆中,连日来在天宫里外打下手,早听说耿照的遭遇,此际亲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