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来到越浦之后,他和贺老四——现下得管叫雷门鹤雷四爷了——在公开的场合见过几回,老四对他使了眼色,蔡南枝装作不知。贺老四向来是他们中最聪明的,料他无意叙旧,不曾私下来找,仿佛两人真是陌路,此前未曾相识。
但主掌三川第一大帮、身为越浦五大家门面的雷门鹤,怎会没须用越浦总捕的地方?老四却始终没来过,说不定还挡过他人欲寻的门径,蔡南枝总能维持他两袖清风、一穷二白的小日子,罕受打扰。
光是这份“形同陌路”的心意,他便很承贺老四的情,只消几位太保别闹腾太甚,蔡南枝多半视而不见,任手下收赤炼堂的黑钱办事。
黑函恫吓不是贺凌飞的作派,蔡南枝不想为此打破“绝不接触”的铁律,徒然把自己投进旧日梦魇的黑窟窿里,与十五飞虎、赤尖山等亡灵纠缠不清。他未向贺老四求援,默默接受黑函的指示,趁吴老七等人下工后潜回衙门,于内监的天佛图字间描入术法符箓;今日更向有司告假,携火号埋伏于此。
“为防尊驾动什么歪脑筋,”违命侯的声音又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本侯须得据实以告:早在术法封闭大院前,这位躲在南监里的总捕大人就被本侯发现,颈后挨了一下不省人事,所有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蔡捕头是既没看见,也没听见。
“尊驾若不信,尽管找蔡捕头问去,什么时候往哪里找我不管,但蔡捕头要缺了一丁半点,或被我知道吃了什么零碎苦头,尊驾这笔生意的预付,本侯绝对如数奉还,教你知道那叫一个值。”
黝黑的山村少年以扇掩面,露出精光暴绽的眼睛,刹那间竟教人难以逼视。
“蒲宗做生意,标准只有一个,就是本侯高兴!什么叫在江湖上立足,蒲轮瞽宗几时在江湖上立足过?连这都不知道,找蒲宗谈个屁!”
殷横野面色阴鸷,眸光一霎数变,阴晴不定。
违命侯敢撂话,代表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