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似的拍拍肚皮。
颠簸的马车上,见从“啧”的一声,露出一脸嫌恶,连应声都觉受辱。骤然遇袭,呼延宗卫不及戴盔,一勒缰绳,正欲指挥众人保护主君,长孙旭双手一分,示意征王御驾退向两旁。后队街角边,一抹落拓身影扶刀行出,脚步踉跄似有酒意,正是段慧奴座前双刀之一的柳见残。日九先前一战见从,将她彻底压制,又与阿兰山上大显神威的少年英雄把臂相交,穷山武人最服豪杰,一干御卫见国主示意,倒有大半依令退开;余人待呼延颔首,才跟着退向两旁,让出街道。
只听呼延一声令下,两百余名征王御驾擎刀出鞘,架于盾顶,摆出接敌阵形,空荡荡的长街两侧顿成两面错落刀墙,密如荆棘,无论见从或柳见残想靠近国主,都须走入这条长长的刀棘蛇笼中。呼延宗卫一夹马肚,略挡在国主身前,以防见从施展轻功偷袭——他见识过这女魔头的惊人身法,以及隔空取命的暗器,猜测她与始鸠海的巫女颇有渊源,丝毫不敢大意。
“请统军大人节制御卫,切莫轻举妄动。”呼延身后,日九轻声提醒。“来人心狠手辣,应避免多添死伤。”呼延宗卫并未回头。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少年此说,是小瞧了他一手训练的征王御驾,而是真不欲众人白白牺牲,思之倍觉心暖。他和大王虽不一样,却也没有那么不同,年老的将军心想,及时抑住欲扬的嘴角,沉道:“陛下放心,征王御驾殊不畏死。”少年国主拍了拍马臀,呼延回过视线,恰迎上他充满自信的笑容。
“收拾这两个,谁都用不着死。”握拳微抬,作势欲举:“那个……叫什么来着?”呼延宗卫会过意来,犹豫片刻,终不敌他阳光般的温煦笑意,轻咳两声,沉声道:“‘独战’。陛下……务必小心。穷山举国臣民,正殷切期盼陛下归国。”日九笑道:“我理会得,统军大人勿忧。”握紧拳头高举右臂,提气大喝:“……独战!”
狱龙紫气所到处,声若洪钟,震得众人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