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玄道肃然道:“太师为我大燕奉献一辈子,这一声太师,也只有您老能当得起。”
“见笑了。”萧太师拱手向众人还礼,叹道:“与诸位一殿为臣,几十年了,风风雨雨也就不要再提了。老夫是个怪性子,为官之时,有时候固执了一些,更是与不少同僚因为政见不同,颇有些芥蒂,诸位莫放在心上,趁今日良机,老夫向诸位道个歉!”
“不敢不敢!”众人连声道:“老太师一心为公,乃我等心中楷模。”
萧太师温和一笑,回过头,望着巍峨耸立的燕京城,轻叹道:“当年老夫入京,一匹马,四名随从,便是连衣裳也没有带。”他指指那两个黒木大箱子,笑道:“入京几十年,老夫如今离开,倒是多了一些东西。但是诸位可莫误会,这里面非金非银,更不是什么明珠翡翠,只是老夫一些衣裳,还有老夫这些年存下来的册,对了,还有几卷字画,值不了几个钱!”
范云傲叹道:“老太师的为人,我们这些晚辈又岂不清楚?您老洁身自好,我们这些为官的,必要多多学习。”轻声吟道:“苍云白狗烽烟逝,只求清名一杯酒!”
萧太师哈哈笑道:“这两句话,老夫必记在心中。老夫这一生,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若是清名值得一杯酒,当是老夫此生最为快慰之事!”
“拿酒来!”韩玄道高声道。
立时有人端着一只玉盘过来,玉盘之上,放着一壶酒,三只金杯。
韩玄道亲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双手恭敬呈给萧太师,诚恳道:“这一杯酒,乃是我等燕国臣僚恭敬太师,太师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实我大燕不世功臣,请满饮此杯!”
萧太师想了想,将手中的拐杖递给身边的萧管家,干枯的双手接过金杯,平静道:“老夫为官几十载,或许有不当之处,但是有一点老夫却是毫不自愧,那便是确实为我大燕做了几桩有用的事,这一杯酒,承蒙诸位看得起,老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