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摔倒在地,溅起阵阵飞尘,还吃了一嘴的土,等他回过神,抬起头,祝曜渊已经只剩个背影,这时工厂又传来爆.炸声,他惊慌失措,终于失声尖叫:“祝曜渊!你给我回来!回来!”
可无人应他的话,只有耳边炙热的风呼啸而过,擦伤了他的脸颊,铺天盖地的热像天上同时有几个太阳在烧,能把人皮肤都烫出个大泡。轰鸣声、倒塌声、人的哀嚎哭声如同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哀乐,钻入他的耳朵中,他爬起来,只觉肝胆俱裂。
“祝曜渊?”许久,他轻轻唤,裂开嘴巴,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轰轰烈烈落下,多日的提心吊胆骤然失重,他两眼一黑,摇摇欲坠前,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滚滚漂浮的黑烟、与舔舐一切的火舌,成为他记忆中永恒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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