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道:“黄先生大驾光临,何某有眼无珠,得罪得罪,还请黄先生勿怪!”
黄玉谭摇头道:“不必如此,如今只是张将军门下幕僚,俗夫一个,当不得如此大礼!”
胡宗茂见何魁如此,脸上的怀疑之色已经是烟消云散,上前来,拉住黄玉谭手臂,哈哈笑道:“黄先生,胡某粗俗武夫,失礼失礼,来来来,快请上座!”拉着黄玉谭,竟是坐到了上座,胡宗茂今日虽然占据了贺州城,但是他在西北而言,名气远远及不上黄玉谭,此时将黄玉谭拉在身边,平起平坐,便觉得这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见到手下部将还握着刀,沉下脸来,喝道:“都长没长眼睛,这是黄玉谭黄先生,都他娘的将刀给老子收起来……!”
众人哪敢多言,纷纷收刀。
胡宗茂挥挥手,“你们先都下去吧,往城头去看一看,不要疏忽大意。”
众将领命下去,只有何魁一人留下来。
“黄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怪罪!”胡宗茂热情道:“先生大名,久有耳闻,只是先生素来淡泊名利,少与人接触,我在西北多年,却是从来不曾见过先生一面,何书记,还不斟酒!”
何魁已经上来,提起酒壶,斟上了酒,黄玉谭一直显得十分淡定,八风不动,此时才道:“非常之时,胡将军心存小心,倒也没有错。”
何魁在旁边坐下,问道:“黄先生,你怎地投到了张将军门下?以你的才干和名望,在朝廷要谋得一官半职,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不济……朱凌岳朱总督那边,也一定会对黄先生待若上宾……!”
黄玉谭冷笑道:“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黄某若是有这样的心思,只怕很早就已经在朝为官了,何必等到今日?”
何魁有些尴尬,赔笑道:“先生说的是,只不过……!”
黄玉谭不等何魁说完,已经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不为朝廷办差,却为何要在张将军门下办差?道理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