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不稳,即使将士们遵令放箭,此事一旦传开,天下人都会以为咱们西关军滥杀无辜。我们的兵力不如天山军,如果在道义上还输给了他们,便再无取胜之理。”
先前那部将道:“这些百姓,也未必全都是真的百姓,朱凌岳卑鄙阴险,这中间未必就没有混入天山军。他令人穿上百姓的衣裳,混入其中,堂而皇之在咱们眼皮底下填沟,那也是大有可能。将军,咱们守城,本就困难,少了一层防御,就少了一层胜算,如果失去城外壕沟,咱们更是岌岌可危了。”
“将军,此言不假,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山军将咱们辛苦设置的防线轻易破除。”
此时众将争论起来,分成两派。
韩英知道事态严重,尚未交战,若是内部便发生分歧,后果不堪设想,沉声道:“都不要吵了,裴先生在哪里?”
“先前还见到裴先生在那边,只是现在不知去了哪里。”
“快找到裴先生,问问裴先生,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韩英握起拳头。
“将军,快看。”一名部将指向远方,“那是板车,他们……他们要用板车拉土!”
“将军,天山军动了……!”
天山军确实动了,却并非向城门而来,而是分成一个又一个小队,席地而坐。
步军在前,骑兵在后,三万黑风骑在队伍的后方,骑兵早已经下马,战马密密麻麻遍布大地,此时守军们更可看清,从队伍来开的缝隙之中,不少百姓正推着板车往壕沟边过来,有些百姓甚至用箩筐从后方挖土,装满土送到壕沟边上。
填沟的百姓似乎已经没有了顾忌,大张旗鼓地运土填土,根本不像是在两军阵中。
“乡亲们,守城的都是西北子弟,不会对你们射箭,如若射箭,那是天理不容。”一些天山将领却是骑马在百姓人群中来回飞驰,高声叫喊:“楚欢丢弃县城,弃百姓于不顾,如此大奸大恶之辈,你们难道还要支持他?朱督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