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引路的皂隶和赵无垢,门口的衙役只是略一点头,便放他们进去了。
一入县衙,便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院内打扫得倒是干净,只是光线昏暗,更添了几分阴沉。
不时有衙役匆匆走过,见到赵无垢这个生面孔,都投来好奇或不善的目光。
那皂隶没有带赵无垢去升堂问案的正堂,而是径直穿过前院。
绕过一道回廊,来到了一处更为僻静的后院。
后院的建筑明显比前院要精致一些。
想来便是县太爷日常起居和处理私密公务的地方。
皂隶在一间亮着灯火的屋子前停下脚步,对着紧闭的房门禀报道:
“大人,赵公子带到。”
屋内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让他进来。”
“吱呀——”
皂隶推开房门,侧身让到一旁。
对着赵无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是那眼神中的轻蔑,却丝毫未减。
赵无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符合一个受了伤、有些虚弱的“赵公子”的形象。
他缓步踏入房中,目光迅速地扫过室内的陈设。
这后堂布置得倒也雅致,只是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堂上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椅上端坐一人。
此人约莫五十上下年纪,身形微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官袍。
面色白净,留着一部打理得颇为整齐的八字胡。
他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正慢条斯理地吹着气。
一双小眼睛微微眯着,透出几分精明与审视。
想来,这便是青阳县的“青天大老爷”,何远山了。
在何远山的身侧,还垂手立着一人。
此人身材高瘦,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鼓鼓囊囊,似乎藏着兵刃。
他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