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从贼人手中逃脱,却也身受重伤,慌不择路之下,才逃到了青阳县城。幸得福来客栈的掌柜心善收留,草民这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在客栈中将养了几日。本想着伤势稍好一些,便来县衙报官,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缉拿凶徒,寻回失散的家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将一个落魄倒霉的富家公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何远山听着他的哭诉,面无表情,手指却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后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哦?蒙面歹人?城外十里山坳?”
何远山眯着眼睛。
“那你可知,你那些‘失散’的护卫家丁,如今身在何处啊?”
赵无垢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这老狐狸果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他面露迷茫与焦急之色:
“草民也不知晓。当时情况混乱,草民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他们?草民这些天也一直在担心他们的安危,只盼着他们吉人天相,能够平安无事。”
何远山闻言,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平安无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赵公子,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不成?!”
他霍然起身,目光如电,死死盯着赵无垢:
“你口口声声说是行商,却对货物种类、数量含糊其辞!你说是遭遇劫匪,却对劫匪的样貌、人数一问三不知!你那些所谓的‘护卫家丁’,我看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吧!寻常商贾,何来这等阵仗?!”
何远山一步步逼近赵无垢,身上的官威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
“说!你到底是谁?!潜入我青阳县,究竟有何图谋?!若再敢隐瞒,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