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安部的第十四局。
得亏秦延军自首了,不然让监督站的人抓走,县公安局都不好插手了。
晚上回家时,秦咏梅就阴沉着脸。
而秦延军却一直没回来。
白客小心翼翼地问:“妈,俺延军哥……”
“抓起来了!”秦咏梅没好气地说。
白客和白宁都忍不住叹口气。
白宗和鲁雅楠都听白宁说过了。
只有回家有点晚的白策还蒙在鼓里。
“咋的了?为什么把延军抓起来?”
白客连忙把秦延军交通肇事的事儿说了一遍。
白策直叹息:“唉,怎么这么不小心。”
秦咏梅埋怨白宗、白客哥俩:“你们当初就不该让他学车开车。”
白宗说:“他非要学没办法。”
“哼!还有你!这会儿驾照都没拿到,还敢到处开车嘚瑟。以后不许再开了!等拿到驾照再说吧。”
白策问:“被撞的人呢?怎么样了?”
“还在找呢。”
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两天后终于找到被害者的家属。
“人,怎么样了?”
虽然从刘清涛的神色里已经猜出大半,白客还是忍不住问了下。
刘清涛叹口气:“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
“他家属有啥要求?”
“没啥其他要求,就要钱。”
“多少钱?”
“2000块。”
凤琴和白宁在一旁惊叹:“哇!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她们并不是不近人情。
1979年,前线牺牲的烈士才得到几百块钱的抚恤金。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还不够一头骡子的钱。
敢张口要2000块钱未必是贪,而是有发展眼光。
因为凡是贪的人,都是目光短浅的人。
尤其生活在贫困的农村里,再贪的人,他的极限也不会超过1000块钱。
果然,等星期天的时候,白客和刘清涛来到乡下时,这才发现,开口要这么多钱的确实不是普通的农村人。
而是一个老三届。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知青。
1978年,知青大返城开始后,她因为家庭成份问题没能赶上。
后来又苦苦等了三年,还是没有机会。
最后彻底绝望了,就嫁给了比她小五岁的当地一个姓黄的男子。
这位小黄同学在乡镇的红砖厂上班,也算有份固定收入。
所以,一家三口的日子也还勉强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