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中华烟。
“您是……”洪涛借着路灯的光亮仔细打量了打量这位,眼生,不认识。
“嗨,看你这个记性,小时候你可没少去我们家里吃饭,你爸一上班就把钥匙放我妈那儿,想起来了没有?”这位还是个自来熟,拉着洪涛靠在后海栏杆上,说一句话就拍洪涛胳膊一下。
“您是钱叔?”让他这么一说,洪涛好像有点印象了,这位应该是后院王老太太的儿子。
当年老爹回家比自己放学晚,把钥匙给自己怕耍丢了,都是放在王老太太家里。自己放学之后就去她家里拿,如果赶上人家晚饭做得早没准还能蹭一顿。
不过王老太太的儿子和刘奶奶家的儿子岁数差不多,比小舅舅还大,和自己真没什么交集。等自己长大了他们就都结婚走了,不说具体事儿还真想不起他们长啥样。
“可不,你这一晃也都成大人了,今年有三十了吧?当年你家刚搬来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儿,北屋那三间房还是我和里院老刘帮你爸修好的呢,要不一下雨就漏,房管局也不管。”钱叔一看洪涛想起来了,拍洪涛胳膊的频率就更密了,说一句得拍两下。
“是是是,当年我们家就我父亲一个壮劳力,结果还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会干,全靠老街坊帮衬。您现在身体还好吧,是姑娘还是儿子?”
钱叔说的事儿确实有,当年自己一家刚搬过来时院子很破,几乎每间房都有毛病。由于是私房房管局也不管修,如果没这些街坊邻居帮忙,光靠自己那位只会拿着书本念说明的老爹真修不好。
但洪涛对他并没什么感情,这位钱叔自打结婚走了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逢年过节都没来看过王老太太两口子。现在突然出现了,还对自己这么热情,不用问啊,肯定是和拆迁分房子有关。
对于这种连最基本做人义务都不愿意履行的主儿,洪涛向来没什么好感,都不想往家里让,打算就在这里敷衍几句完事。
“是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