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以及之后的事,她当然要保全他。
南澄让南澈把沾血的外套脱下,在绿化带后面的小树林里找了个地方把衣服埋起来之后,这才拉着他强装镇定地回家。
“姐。”在楼道口,南澈又发现了一件事,“我的手表不见了,可能是掉在那个出租屋里了……那块表是妈妈给我定制的,后面刻有我的生日。”他慌张得当即哭了出来。
“你冷静一下,等下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我们晚点回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我去帮你找回来。”要不是遇上这样的事,南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冷静,像是开启了小宇宙的战士,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将自己的弟弟维护到底。
他还那么小,他是南家的希望,她不会让他去面对任何风险。
南澄打车去了南澈描述的出租屋。她到了那里时才发现那是待拆的城中村,墙上画满了红色带圈的“拆”字,房子很旧,大多都人去楼空,成为流浪汉暂时的港湾。旧房子像耄耋老人,沉默而绝望地等待挖掘机轰鸣进驻,送它们寿终就寝。
南澄摸黑爬上楼梯,在南澈描述的那扇门前停下脚步,深深吸一口气——门背后应该有具冰凉的尸体,在这个没有人气的旧楼里,黑暗让想象力没有了边界,各种鬼怪故事和恐怖片里的场景朝南澄狠狠扑过来。鸡皮疙瘩瞬间爆满全身的皮肤,汗毛倒竖。她竭力制止自己想要尖叫的恐惧,轻轻推开了门。
手电筒所过之处凌乱异常,地上有大滩的血迹,却没有预想中的狰狞尸体。
情况比南澄想象的好一些,她偷偷松了口气,紧得发麻的头皮也略微松弛了些。
她从进这片城中村的区域前就在脚上套了塑料脚套,防止留下脚印,寻找手表的过程中也分外小心,还将可能留下指纹的每个角落都细心擦拭——她怕南澈有留下什么细微的痕迹。
手表在沙发底下被找到,玻璃面已经碎裂。她将之捡起放在裤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