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答呢？

“你怎么知道我对警察说了什么？”南澄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答案，抬头望向顾怀南。

男生平静地回望着女生，南澄的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撕扯着用过的纸巾，显露心绪波澜起伏，竭力压制也无法平复。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么多的凑巧，她为保全南澈而说的谎言竟然牵扯进了顾怀南，也许已害他在警局里面对种种怀疑的眼神和莫须有的质问。而男生素来就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

南澄对嫌疑人受审的情形与环节并不清楚，她只是以自己十七岁之龄的想象力拼凑了故事的真相，并猜想了她不得而知的每个细节，想到她爱的少年可能受过的屈辱，心里就如被一刀一刀剜过一样痛。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南澈就不会认识徐明美，不认识徐明美就不会跟着她而去然后错手杀人，如果南澈没有错手杀人她也就不用说谎，她不说谎顾怀南也就不会蒙受不白之冤……

南澄越想越恨自己，越恨自己就觉得越对不起顾怀南。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不诚实，而被冤枉了？”

顾怀南的沉默就是回答了。

南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后悔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她慌乱地擦着眼泪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祸害，我对不起你……”她语无伦次地道歉。

顾怀南的眼神在橘黄的灯光下慢慢地柔软下来。

南澄还是没有将她做伪证的真相坦白，但这些好像突然不重要了，因为他确定她并不是故意要让他蒙冤——好像他气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确定这一点。

或许女生永远都不会知道，只要她一个眼神的肯定，多大的委屈顾怀南都甘愿为她背负。

甜品店当时的背景音乐是五月天的《超人》，阿信在唱：“最凶狠的怪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