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底挠痒,她闭着眼睛想起了沈洛,想起了苡米,想起了司徒美娜妖艳的红唇和骄傲的嘲讽……南澄突然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没有预想中的难过。
就像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一般,沈洛昔日的温柔与今朝的变卦也并非难以接受。
南澄默默地想,难道这就是成长吗?对疼痛和伤害变得越来越麻木?抑或者,一直以来沈洛才是“受害者”,因为她没有像他那么投入在这段关系里?
南澄大叫一声用被子蒙住头,而后一跃而起,放弃想这些没有答案亦再无意义的人和事。
吃饭、遛狗、喝咖啡、看书、听音乐,这才是她当前的正经事,这才不辜负她这或许没了归期的长假。
就这样过了安静的七天。第七天,古城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透明的雨伞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南澄穿着人字拖在下雨的青石板小路上走得那么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一脚踩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摔了个四仰八叉,雨伞也被摔得折了一根伞骨。
她痛得欲哭无泪,浑身是湿透的雨水还有泥水,挣扎着站起身,庆幸不幸中的万幸是除了瘀青,身上并无大伤。
南澄看到不远处有家门口种满了绿色植物的书店,她便推门进去,想问老板借把伞,或者干脆停下来避会儿雨。
门口悬挂的风铃在风雨中叮当作响,南澄在门口的地毯上蹭了好久,怕鞋底的泥水和身上的雨水弄脏店里的地板和沙发。
“老板……”她抬头,笑容在嘴角刚刚绽成一朵待放的花苞,却因撞上顾怀南的眼神而愣在当场。
在沪城时每次遇到顾怀南,他都着剪裁合身的西装,从领口到袖口都完美无瑕得如同时尚杂志上的精英男模;但在大理的路边书店里,橘色的灯光下,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咖啡色的套头线衫,刘海有一点垂下来,遮住了左边一半的眼睛,所以看人时微微扬着下巴,又高傲又英俊的样子。
他的眼神凉如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