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垮掉,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他垮掉。”南澄说,“苡米只是不肯为他唱歌,他就可以这样对她,不知道他还用相同的方法对待过多少女性……他应该被所有人唾弃,他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会用我的方式去达成。”因为年少时差点被尊敬的数学老师欺辱,南澄比任何人都清楚遭受侵犯时无力挣扎的绝望心情,所以愈加心疼苡米。
顾怀南理解她的愤怒,却无法理解她一定要以卵击石、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南澄你冷静一些,这一点也不像你。连苡米自己都没有再深究这件事,而是选择了远嫁日本,你这么追根究底有意思吗?何况你无权无势一个小记者,能做什么?”
“我是无权无势,”顾怀南的话提醒了南澄,“但我至少是个记者。他一定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可以查他,然后将他曝光……”她陷入一种不可理喻的疯狂中,冷静与理智消失殆尽。
“幼稚!”顾怀南怒不可遏地将南澄摔在沙发上,然后脸孔逼近她的脸孔,双手撑在她脑侧,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和胸怀之间。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可能连我都保不了你。”
“我不要你保我。”南澄笑起来,“怀南,你好好地做你顾家的大少爷吧。”话语里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顾怀南从未见过南澄如此刻薄的模样,他眼底的愤怒逐渐被冰封般的冷漠取代。
他站直身体,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澄的家。
是因为她,苡米才会在回到家后又驱车出门,然后在南家楼下的车库发生意外——所以为她讨回公道,南澄自觉责无旁贷。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心里的内疚和自责稍稍安息,不至于将她的身心折磨至崩溃。
南澄通过朋友,在黑市上买了窃听工具、望远镜、隐蔽式相机等工具,又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开始跟踪雷诺。
几天下来,南澄大约掌握了雷诺的日常作息与出入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