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而他也不用因着心里那个因为时光的变迁而开始褪色的影像,看所有人和事都像隔了一层什么。
那天在家楼下,他对顾怀南说“我没有你那种非她不可的决心,我没有你那么深的执念。就像橱窗里我很喜欢的一块手表,喜欢归喜欢,但没有非要得到的心。”——他没有告诉他的是,他曾经最想得到的,已经不见了。
南澄很像林俏。
可是南澄不是林俏。
南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没有具体的情节,像一场黑白的无声电影,她认识的人们站满了整个高中时候的操场,他们都用麻木冷漠的神情看着她,看着她。
她去拉站在最前面的南宇的手,他轻轻地推开了她;她叫着“怀南、怀南”,却看到他在和司徒美娜接吻,眼睛却看着她,眼神依然是麻木而冷漠的;她叫着妈妈转向徐明美,她倒是笑了,可是笑容突然就裂到了耳旁……
南澄尖叫着醒来,揪着自己头发好几秒钟,才渐渐松了手,然后又听到温瑞言的声音,和海浪拍岸的温柔水声。
“没事了,一场梦而已。”温瑞言拍着南澄的头安慰她。
“不是的,这不只是一场梦,这是我的宿命啊瑞言,这是我的宿命啊……”南澄悲痛地大哭起来,哀伤得好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步一步走来。
“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命好着呢。”温瑞言柔声安慰着,可当下心里却也有几分微微的酸楚。
南澄的生活重新回到没有波澜的轨道,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吃饱后窝在沙发里看几集肥皂剧,或者抱一本小说在台灯下看到睡着。
家里依然空荡荡的,安静得没点生气,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习惯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天南澄回家后发现自己坦然接受独居又没有亲人的状况后,还有些惊讶于人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可是习惯并不代表好转,南澄的情绪看似平稳,但始终徘徊在谷底,只要一些小小的导火索,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