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而南澄呢?南澄望着对面已经没了人的沙发怔怔发愣,在低头看到那盘吃剩的开心果时呆了呆——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开心果,每排十颗,每一颗都有着完美的开口弧度。
“你吃开心的开心果,我吃不开心的不开心果。”很多年前的冬日夜晚,在寂静的女生寝室楼楼道里,少年费力又神情狰狞地咬着那些又硬又难咬开的闭口开心果,把好的都留给女生。
她闭上眼睛,往事如开闸的潮水汹涌澎湃。
“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当然……祝你幸福。”
短暂的停顿里,奋力压下了多少混着血和泪的苦涩——“只愿所有开心都属于你,所有痛苦我都独自吞咽。”
南澄在安静的咖啡厅里,终于无法抑制地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多遥远,多纠结,多想念,多无法描写的那些过往,终究还是要错失在这茫茫人海,与心中唯爱作别。
一个星期后,顾氏集团破产的新闻占据了沪城大小媒体的财经版头条,照片上曾经意气风发的顾乔正一夜苍老,双鬓斑白,风光不再。
作为这一年顾氏真正的主事人,也是最终导致顾氏破产的顾怀南却没有露面,他的行踪成谜。
南澄安慰自己:没有新闻才最好,至少说明他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她悬着的心是在温瑞言带来最新的消息后才真正放下的。
“雷诺回台湾了,怀南应该没事了。”温瑞言说,“他订好了九月七号飞曼哈顿的机票。哥大的老同学给他介绍了份工作,据说薪酬丰厚。”
九月七号……那就是后天了。南澄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期,日子近得让她惊讶:“这么快?”
温瑞言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每一次我都觉得你们会和好,可是每一次我都想错了。你们明明对彼此都有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别说温瑞言不知道,南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