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少年,平日隐忍如斯,比我还深,可公子一“死”却好似脱困虎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抢在自己前面将这墨云楼收入掌中。最关键的是......他还只是个十三四的少年人,今日尚且如此,待到他走出琉国,岂不是会成为那种乱世大枭!
看着安伯尘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旁走过,萧侯不由暗叹一声。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少年也算是吾道中人,若能好生培养,日后定又是一个祸国巨枭。
满心疲惫的安伯尘哪里知道一旁怪老头心中已然转变的想法,“牵”着笑眯眯的离公子走到司马槿身前,挠了挠头道。
“离公子回来了,这墨云楼又可以住下去了。”
他刚说完,脑门一痛,却是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少女突然一个暴栗敲来,嘟着嘴,满脸不爽。
“干嘛不告我?”
“昨晚你睡着了,还是我将你抱回房的。”
安伯尘揉着脑门,无奈的说道。
“抱?”
闻言,司马槿面色微红,指节凸起的拳头又捏了起来。
“你还做了什么?”
想了想,安伯尘一本正经的道。
“还做了很多坏事。”
话音方落,对面的少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天生就只会讲冷笑话。”
这一打岔,司马槿也没再提安伯尘前往国公府之事,而安伯尘羞赧的一笑,挠了挠头,看向站在楼台上的离公子,就听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啧啧,伯尘平安回来,真是可喜可贺......却不知准备如何处置老夫?”
回身看向讪笑着的老头,安伯尘略一思索道。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萧先生所图的是这座墨云楼,而伯尘却没打算久呆琉京。倘若萧先生能一同加入这场戏,等演完这出,我和司马槿离开琉京,墨云楼以及公子的产业自然悉数归入萧先生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