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
下马行于田陌间,安伯尘思索着李小官一路所说的事迹,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只有她七八年前现身琉京为众人所见,确定无误。
七八年前,也就是离公子布衣而来,左相初崭头角时。他们从玄德洞天来到大匡将近百年,七八年前在做什么,安伯尘并不知道,也无需知道,可七年前连同那位虔婆在内同时出现在琉京。试问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兼之那位虔婆还种了一地的水仙花......
边想边走,不多时,安伯尘已来到花田前。
水仙盛开,洁白无瑕,和周遭的瓜田谷粮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花田之前,有一座小木屋,屋前躺着一圈雄鸡......竟然都在午睡。
安伯尘长大嘴巴,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奇景,就在这时,安伯尘只见一条绳圈从木屋中抛出,精准地套一只公鸡的脖颈,“刺溜”一声拉入屋子。
屋子里乌黑一片,隐隐绰绰间,依稀能见着一条晃动的人影。
安伯尘心中好奇,不再踟躇,大步向屋子走去。
就在他前脚距离木屋还剩两步时,忽觉有什么从屋里溅出,脖子发烫,伸手摸去,安伯尘心头一紧。
手边滚烫的液体很是熟悉,刺鼻的血腥味或许安伯尘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虔婆竟在杀鸡!
脑中一团迷糊,安伯尘擦拭着脖颈处的鸡血,不知所措的立着。
“鸡血壮阳补虚,别浪费了。”
干涩的声音从屋里响起,安伯尘一怔,随即面红耳赤,可不等他继续羞赧下去,一个苍老的身影颤巍巍的从木屋中走出。
前脚刚踏出黑暗,遇午后火燎的阳光,却又飞快的收了回去。披着黑色斗篷的老妇人蜷缩在门槛边,躲避着触手可及的阳光,咧开干枯的嘴唇,眯起双眼,盯向安伯尘。
虔婆似笑非笑,目光森然,口中的牙齿非黄即黑,非缺即残,惨不忍睹,看得安伯尘不寒而栗,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