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羊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过着,似乎永远也没个尽头,许多家乡子弟都选择背上行囊长途跋涉的前往附近的大府县,想要谋个好前程,唯独他从未想过要改变,专注的屠猪宰羊做他的屠家子。
故事发生在归无期少年时的某一天,他和平日一样,着精装的上身在街市头杀猪。狭小的街市上人来人往,百来口人便已显得拥挤,足以显示出这个小县城的僻远荒凉。忽然间,从县城靠近山原的郊外刮来一阵怪风,怪风声势极大,黄沙漫天,像是要将这座渺小的城镇变成沙下戈壁。一时间县城中的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计,遥望远方风沙不知所措。有年岁过百的耆老者和县人说,此为妖风,在他年轻时曾刮来过一次,乃是山原中的妖物精怪闲来无事,跑来县城戏弄凡人。县中百姓听闻无不悚然,年轻力壮者拖家携口的连夜掏出县城,而孤寡羸弱之辈无处可去,只好躲在家中,将房门窗锁死,对天祈祷。
满城空无人,只除了在长街上专心屠杀猪羊的归无期。
那时的归无期还不叫归无期,和所有偏僻地方长大的人一样,他有个难听却可保平安的小名。
妖风尚远时,他在街头屠猪。妖风逼近时,他仍在街头刮着牛羊。待到那头裹着妖风钻入县城的庞然大物踏足他所在的街市时,归无期终于停下。他换了一把更长的锯齿屠刀,又望了眼风中的巨*物,随后埋下头,继续他手中的活计。
“咯吱......咯吱......咯吱......”
清冷的县城中,只有少年用屠刀刮着白骨的声音,以缓慢而平稳、富含韵律的节奏回响着。少年磨着屠刀,那巨*物就停在风中一动不动,只露出它圆柱般的四腿以及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银光的长鼻。
从山原下到县城的竟然是一头罕见的象精,却不知为何,那象精迟迟没有动作,停在那里专心的注视着少年屠子。
往时难听刺耳的割骨声此时回响在县城孤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