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些许犹豫。
便是这细微的变化,却被刘二极为敏锐的捕捉到了。“张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
如今的大周内乱频发,元武与北蛮更是虎视眈眈,此非国祚长久之相,将军何不另起炉灶,谋个未来。”
“你他妈的!!”张世杰怒极反笑。“你南安连晋陵都丢了,丘州也危在旦夕。如今说这些话,你想让老子笑掉大牙?”
刘二弯腰捡起礼单,轻轻拍了拍,陪着笑脸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欧阳正奇兵败如山倒,而孙国安孤军深入,断然无法久居晋陵,于我朝而言,夺回失地不过反掌之间。
张将军,小的明白您的难处。只是这镇南军如今各自为政,那李正我又对您百般刁难,继续留在此处,又能有何前途?”
“……”张世杰不由的眉头一皱,而后破口大骂。“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帐外一队营哨穿行而过。
刘二心头一紧,赶忙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苏帅雄才大略,您若能辅佐他,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张将军,令尊入我朝为官,位授二品之职,未来或封三孤也未尝不可啊?”
听闻此言,张世杰沉默片刻,又缓缓坐回椅子上。他双手抱头,脸上露出极为纠结的神情。“罢了,罢了!你先回去,让老子好好想想。”
此情形,刘二心中暗喜。“好,好,张将军,您可是个聪明人,想必会做出正确选择。
您先歇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苏帅,静候您的佳音。”说罢,他匆匆离开了营帐。
接下来的几日里,刘二频繁出入张世杰的营帐。他每次都趁着夜色,两人于帐内交谈,烛火摇曳,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
随着次数增多,刘二总是带来苏北石更为优厚的条件和承诺,言辞也越发恳切。
他时而描述着南安的繁华昌盛,时而诉说着苏北石对张世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