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州,或再从长计议。
退一万步而言,即便韩忠有他的算计,咱们也有咱们的谋划。
听闻韩忠帐下的张岳与赵阔向来不合,两人在军中时常明争暗斗。
待到入关,何不利用此二人间的矛盾,从中挑拨?让其内部横生分歧,进而削弱韩忠的势力。
还有,此战双方兵马除去辅卒与民夫当有二十余万,韩忠即便胜,也会是惨胜。只要咱们保存实力,到时候,他断然不是你我二人之敌手。”
听闻此言,宇文括抬头斜视,随后又摇头皱眉。“既便如此,康州的其他部将,又能有几成把握说服?
别的不说,即便咱们宇文氏,那也并非铁板一块。叔父与武敬山相交甚厚,又该如何拉拢,或者至少让其保持中立……”
“叔父又如何?宇文雄不过旁枝,麾下兵马尚不足七千,能有何作为?”说着,宇文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是他识趣,那也免去了同宗相残。若是他不识趣,咱们可约来他武关一聚,顺势将之拿下。”
“……”宇文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拿起携壶缓缓起身。“此事还是见到萧儿再议。
老五,你记住,往后传递消息只用我宇文氏独有的暗语,派遣最可靠的心腹。
你还得放出一些消息,就说……为巩固武关与粮道,我部打算扩充军备,以此抵御戍边司的袭扰,让武敬山调一部分粮草过来。”
“行,就依你所言。但萧儿在信中催促咱们尽快敲定。
时间如此紧迫,四哥打算如何在短时间内集结可用之兵?”宇文吉跟着起身,手指指向桌上摊开的舆图。“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镇东军的布防情况。
武敬山将大部分精锐兵力都部署在了正面防线,其左翼与后方相对薄弱。
如今调拨的兵马中,可以先联络后方营之将领。四哥,那儿还有不少弟兄都是咱们宇文氏的旧部,对咱们还有较深的归属,说服他们倒戈,这个难度不大